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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 道

黄帝陵基金会编


  [经史]
  《竹书纪年》
  庚申,天雾三日三夜,昼昏。帝问天老、力牧、容成曰:“于公何如?”天老曰:“臣闻之,国安,其主好文,则凤凰居之;国乱,其主好武,则凤凰去之。今凤翔于东郊而乐之,其鸣音中夷则,与天相副。以是观之,天有严教以赐帝,帝勿犯也。”乃召史卜之,龟燋。史曰:“臣不能占,其问之圣人。”帝曰:“已问天老、力牧、容成矣。”史北面再拜曰“龟不违圣智,故燋。”雾既降,游于洛水之上,见大鱼,杀五牲以醮之,天乃甚雨,七日七夜。鱼流于海,得图书焉。龙图出河,龟书作洛,赤文篆字,以授轩辕。接万灵于明庭,今寒门谷口是也。
  《史记》卷十二《孝武本纪》
  黄帝时万诸侯,而神灵之封居七千。天下名山八,而三在蛮夷,五在中国。中国华山、首山、太室、泰山、东莱,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,与神会。黄帝且战且学仙。患百姓非其道,乃断斩非鬼神者。百余岁然后得与神通。黄帝郊雍上帝,宿三月。鬼臾区号大鸿,死葬雍,故鸿冢是也。其后黄帝接万灵明廷。明廷者,甘泉也。所谓寒门者,谷口也。黄帝采首山铜,铸鼎于荆山下。鼎既成,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。黄帝上骑,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,龙乃上去。余小臣不得上,乃悉持龙髯,龙髯拔,堕黄帝之弓。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,乃抱其弓与龙胡髯号,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,其弓曰乌号。
  其来年冬,上议曰:“古者先振兵泽旅,然后封禅。”乃遂北巡朔方,勒兵十余万。还祭黄帝冢桥山,泽兵须如。上曰:“吾闻黄帝不死,今有冢,何也?”或对曰:“黄帝已仙上天,群臣葬其衣冠。”
  《汉书》卷二十《古今人表》
  黄帝轩辕氏:……
  封矩,黄帝师。
  大填,黄帝师。
  大山稽,黄帝师。
  《汉书》卷二十五上《郊祀志第五上》
  齐人公孙卿曰:“今年得宝鼎,其冬辛巳朔旦冬至,与黄帝时等。”卿有札书曰:“黄帝得宝鼎冕候,问于鬼臾区。鬼臾区对曰:‘黄帝得宝鼎神策,是岁己酉朔旦冬至,得天之纪,终而复始。’于是黄帝迎日推策,后率二十岁复朔旦冬至,凡二十推,三百八十年,黄帝仙登于天。”……上曰:“申公何人也?”卿曰:“齐人,与安期生通,受黄帝言,无书,独有此鼎书。曰‘汉兴复当黄帝之时’。曰‘汉之圣者,在高祖之孙且曾孙也。宝鼎出而与神通,封禅。封禅七十二王,唯黄帝得上泰山封’。申公曰:‘汉帝亦当上封,[上]封则能仙登天矣。黄帝万诸侯,而神灵之封君七千。天下名山八,而三在蛮夷,五在中国。中国华山、首山、太室山、泰山、东莱山,此五山黄帝之所常游,与神会。黄帝且战且学仙,患百姓非其道,乃断斩非鬼神者。百余岁然后得与神通。黄帝郊雍上帝,宿三月。鬼臾区号大鸿,死葬雍,故鸿冢是也。其后黄帝接万灵明庭。明庭者,甘泉也。所谓寒门者,谷口也。黄帝采首山铜,铸鼎于荆山下。鼎既成,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。黄帝上骑,群臣后宫从上龙七十余人,龙乃[上]去。余小臣不得上,乃悉持龙髯,龙髯拔,堕,堕黄帝之弓。百姓*望黄帝既上天,乃抱其弓与龙髯号,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,其弓曰乌号。’”于是天子曰:“嗟乎!诚得如黄帝,吾视去妻子如脱屣耳。”
  《汉书》卷九十九下《王莽传第六十九下》
  紫阁图》曰:“太一、黄帝皆仙上天,张乐昆仑虔山之上。”
  或言黄帝时建华盖以登仙,莽乃造华盖九重,高八丈一尺,金瑵羽葆,载以秘机四轮车,驾六马,力士三百人黄衣帻,车上人击鼓,挽者皆呼“登仙”。
  《纬书集成·易编·坤凿度》
  黄帝曰:天道宜尽阖,地道距水澈。女娲断定足,其*(左阝右贵)一址。
  《纬书集成·尚书编·尚书中候握河纪》
  乃铸鼎荆山之下,成,有龙下迎,黄帝上龙,群臣后宫从上天者,桼秩余人。小臣悉持龙髯,拔,坠黄帝弓。
  《纬书集成·春秋编·春秋合诚图》
  黄帝立五始,制以天道。
  黄帝先临,白狐、白虎诸神物乃下。
  黄帝有迹必稽,功务法。
  黄帝请问太乙长生之道,太乙曰:“斋戒六丁,道乃可成。”
  《纬书集成·春秋编·春秋内事》
  黄帝师于风后,风后善于伏羲之道,故推衍阴阳之事。
  《纬书集成·河图编·河图始开图》
  黄帝问风后曰:“余欲知河之始开。”风后曰:“河凡有五,皆始开乎昆仑之墟。”
  黄帝修德立义,天下大治。乃召天老而问焉:“余梦见两龙挺白图,即帝以授余于河之都。”
  《纬书集成·河图编·河图挺佐辅》
  黄帝修德立义,天下大治。乃召天老而问焉:“余梦见两龙挺白图,即帝以授余于河之都,觉昧素善,不知其理,敢问于子。”天老曰:“河出龙图,雒出龟书,纪帝录列圣人,所纪姓号,典谋治平,然后凰皇处之。今凰皇已下三百六十日矣,合之图纪,天其授帝图乎?”黄帝乃祓斋七日,衣黄衣、黄冠、黄冕,驾黄龙之乘,戴蛟龙之旗。天老五圣皆从,以游河洛之间,求所梦见者之处,弗得。至于翠妫之渊,大卢鱼泝流而至。乃问天老曰:“子见夫中河流者乎?”曰:“见之。”顾问五圣,皆曰莫见,乃辞左右,独与天老跪而迎之。五色毕具,天老以授黄帝。黄帝舒视之,名曰“录图”。
  黄帝告天老曰:“昔梦两龙以白图授予。”天老曰:“河有河图,洛有龟书。天其授帝图乎!”帝乃斋,往河洛,有大鱼溯流而泛白图,帝跪受。
  天授元始,建帝号,黄龙负图,鳞甲成字,从河中出,付黄帝。令侍臣写以示天下。
  《纬书集成·河图编·河图录运法》
  黄帝坐玄扈阁上,与大司马容光、左右辅将周昌等百二十人,观凤凰衔书。
  天大雾三日,黄帝游洛水之上,见大鱼,杀五牲以醮之。天乃大雨七日七夜,鱼流而得河图。
  黄帝即位,施圣恩,承大明,一道修德,惟仁是行。宇内和平,未见凰皇。乃召天老而问之曰:“凰象何如?”天老对曰:“夫凤象,鸿前而鳞后,蛇颈而鱼尾,龙文而龟身,燕颔而鸡喙。首戴德,颈揭义,背负仁,心入信,翼挟义,足履正,尾系武,小音金,大音鼓,延颈奋翼,五色备举。”黄帝曰:“允哉!朕何敢与之焉?”于是黄帝乃服黄衣,带黄绅,戴黄冠,斋于殿中。凰乃蔽日而至。黄帝降于东阶,西面,再拜稽首:“皇天降祉,不敢不承命。”凰乃止帝东园,集梧树,食竹实,没身不去。
  黄帝曰:“余梦见两龙挺白图,即帝以授余于河之都。”天老曰:“天其授帝图乎!试斋以往视之。”黄帝乃斋河雒之间,求相见者。至于翠妫之泉,大鲈鱼折(泝)流而至。乃问天老曰:“见河中□溜者乎?”“见之。”与天老跪而授之。鱼泛白图,兰采朱文,以授黄帝。帝舒视之,名曰“篆图”。
  黄帝游于泝,见鲤鱼修三尺,身青无鳞,首尾赤文成字。
  《纬书集成·河图编·河图稽命徵》
  五十年秋七月庚申,天雾三日三夜,昼昏。黄帝问天老及力牧、容成曰:“于公何如?”天老曰:“闻之图:国安,其主好文,则凤凰居之;国乱,其主好武,则凤凰去之。今凤凰翔于东郊而乐之,其鸣音中夷则,与天相副。以是观之,大有严教以赐帝。帝勿犯也。”
  《帝王世纪·自皇古至五帝第一》
  黄帝采首山铜,铸鼎荆山下,有龙垂胡髯而下,迎黄帝。群臣欲从,持龙髯,髯拔,遂堕。
  《水经注》卷四《河水》
  湖水又北迳湖县东而北流入于河。《魏土地记》曰:弘农湖县有轩辕黄帝登仙处。黄帝采首山之铜,铸鼎于荆山之下,有龙垂胡于鼎。黄帝登龙,从登者七十人,遂升于天。故名其地为鼎湖……《晋书地道记》、《太康记》并言胡县也。汉武帝改作湖。俗云黄帝自此乘龙上天也。
  《水经注》卷二十二《洧水潩水渠水》
  潩水出河南密县大*(左马右鬼)山,大*(左马右鬼),即具茨山也。黄帝登具茨之山,升于洪堤之上,受《神芝图》于华盖童子,即是山也。
  《晋书》卷一四《地理上》
  黄帝则东海南江,登空蹑岱,至于昆峰振辔,崆山访道,存诸汗竹,不可厚诬。
  《宋书》卷二七《志第十七·符瑞上》
  黄帝黄服斋于中宫,坐于玄扈洛水之上,有凤凰集,不食生虫,不履生草,或止帝之东园,或巢于阿阁,或鸣于庭,其雄自歌,其雌自舞。麒瞵在囿,神鸟来仪。有大蝼如芋,大螾如虹。黄帝以土气胜,遂以土德王。五十年秋七月庚申,天雾三日三夜,昼昏。黄帝以问天老、力牧、容成曰:“于公何如?”天老曰:“臣闻之,国安,其主好文,则凤凰居之;国乱,其主好武,则凤凰去之。今凤凰翔于东郊而乐之,其鸣音中夷则,与天相副。以是观之,天有严教以赐帝,帝勿犯也。”乃召史卜之,龟燋。史曰:“臣不能占也。其问之圣人。”帝曰:“已问天老、力牧、容成矣。”史北面再拜曰:“龟不违圣智,故燋。”雾除,游于洛水之上,见大鱼,杀五牲以醮之,天乃甚雨,七日七夜,鱼流于海,得《图》、《书》焉。《龙图》出河,《龟书》出洛,赤文篆字,以授轩辕。轩辕接万神于明庭,今寒门谷口是也。
  《梁书》卷五《本纪第五·元帝》
  黄帝游于襄城,尚访治民之道;放勋入于姑射,犹使樽俎有归。
  《魏书》卷一一四《志第二十·释老志》
  自羲轩已还,至于三代,其神言秘策,蕴图纬之文,范世率民,垂坟典之迹。
  道家之原,出于老子。其自言也,先天地生,以资万类。上处玉京,为神王之宗;下在紫微,为飞仙之主。千变万化,有德不德,随感应物,厥迹无常。授轩辕于峨嵋,教帝喾于牧德,大禹闻长生之诀,尹喜受道德之旨。
  《南史》卷八《梁本纪下》
  黄帝迷于襄城,尚访御人之道,放勋寂于姑射,犹使鐏俎有归。伊此傥来,岂圣人所欲,帝王所应,不获已而然。
  《贞观政要》卷四《尊敬师傅第十》
  贞观六年,诏曰:“朕比寻讨经史,明王圣帝曷尝无师傅哉?前所进令遂不睹三师之位,意将未可,何以然?黄帝学大颠,颛顼学录图,尧学尹寿,舜学务成昭,禹学西王国,汤学威子伯,文王学子期,武王学虢叔。前代圣王,未遭此师,则功业不著乎天下,名誉不传乎载籍。况朕接百王之末,智不同圣人,其无师傅,安可以临兆民者哉?《诗》不云乎:‘不愆不忘,率由旧章。’夫不学,则不明古道,而能政致太平者,未之有也。可即著令,置三师之位。”
  《旧唐书》卷一七四《列传第一百二十四·李德裕》
  臣闻道之高者,莫若广成、玄元,人之圣者,莫若轩黄、孔子。昔轩黄问广成子:“理身之要,何以长久?”对曰:“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,神必自清。无劳子形,无摇子精,乃可长生。慎守其一,以处其和。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,吾形未尝衰。”又云:“得吾道者,上为皇而下为王。”玄元语孔子曰:“去子之骄气与多欲,态色与淫志,是皆无益于子之身。吾所告子者是已。”故轩黄发谓天之叹,孔子兴犹龙之感。前圣于道,不其至乎?伏惟文武大圣广孝皇帝陛下,用玄祖之训,修轩黄之术,凝神闲馆,物色异入;将以觌冰雪之姿,屈顺风之请。
  《广黄帝本行记》
  黄帝以天下既理,物用具备,乃寻真访隐,问道求仙,冀获长生久视,所谓先理代而登仙者也。
  有务光子,身长八尺七寸,神仙者也。有赤将子舆者,不食五谷,啗百草花而长年。有容成公,善补导之术,守生养气,谷神不死,能使白发复黑,齿落复生。帝慕其道,乃造五城十二楼,以候神人。即访道游华山、首山,东之泰山。时致怪物而与神会通,接神人于蓬莱,回乃接万灵于明庭,京兆仲山寒门甘谷口。
  黄帝于是祭天圆丘,将求至道。即师事九元子,以地皇元年正月上寅日,斋于首山。复周游以访其道,将见大隗于具茨之山。方明为御,昌骖乘,张若、謵广前导,昆阍、滑稽后从。至襄城之野,七圣皆迷,遇牧马童子问途焉:“若知具茨之山乎?”曰:“然。”“若知大隗之所存乎?”曰:“然。”黄帝曰:“异哉!小童非独知具茨之山,又知大隗之所存乎。请问为天下。”小童曰:“夫为天下者,亦若是而已矣。又奚事焉!余少而自游于六合之内,余适有瞀病,有长者教余曰:‘乘日之车,而游于襄城之野。’今余病少痊,余又且复游于六合之外。夫为天下者,亦若此而已,又奚事焉!”帝曰:“夫为天下,诚非吾子之事。虽然,请问为天下。”小童辞。黄帝又问。小童曰:“夫为天下者,亦奚以异乎牧马哉!亦去其害马而已。”帝再拜稽首,称天师而退。
  帝曾省《天皇真一》之经,而不解三一真气之要。是以周流四方,求其释解。乃至圆丘之上,其国有不死之树,食其实与叶,人皆不死。丹峦之泉,饮之长生。有巨蛇害人,帝以雄黄逐之。留一时而返。帝令三子习服之,皆寿三百岁。东到青丘,见紫府先生,登于风山,受《三皇内文》,天文大字,以劾召万神,役使群灵。南到五芝元涧,登玄陇荫建木,观百灵所登降,采若乾之芝,饮丹峦之水。西见中黄子,受《九茄》之方。北到鸿隄,上具茨,见大隗君、黄盖童子,受《神仙芝图》十二卷。登稽山,陟王屋,开石函,发《玉笈》,得《金鼎九丹》之经,复受《九转之诀》于玄女。南至江,登熊湘,往天台受《金液神丹》之方。
  闻广成子有道,在空同山,见之曰:“闻吾子达于至道,敢问至道之精。吾欲取天地之精,以佐五谷,以养人民;又欲官阴阳,以遂群生。为之奈何?”广成子曰:“汝欲问者,物之质也;汝欲官者,物之残也。自汝理天下,云气不待簇而雨,草木不待黄而落,日月之光益以荒矣,汝佞人之心翦翦者,奚足以语至道哉?”
  黄帝退,捐天下,筑特室,席白茅,闲居三月,复往邀之。广成子南首而卧黄帝顺下风膝行而进,再拜稽首,而问曰:“闻吾子达于至道,敢问治身,奈何可以长久?”广成子蹶然而起,曰:“善哉问乎!来,吾语汝。至道之精,窈窈冥冥;至道之极,昏昏默默。必静必清,无劳汝形,无摇汝精,乃可长生。目无所见,耳无所闻,心无所知,神将守形,乃可长生。慎汝内,闭汝外,多知为败。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,至彼至阳之原也。我为汝入于杳冥之门矣,至彼至阴之原也。天地有官,阴阳有藏,慎守汝身,物将自壮。我守其一,以处其和。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,吾形未尝衰也。”黄帝再拜稽首曰:“广成子之谓天矣!”广成子又曰:“彼其物无穷,而人皆以为终;彼其物无测,而人皆以为极。得吾道者,上为皇而下为王;失吾道者,上见光而下为土。今夫百昌,皆生于土而返于土。故将与汝入无穷之门,以游无极之野。吾与日月参光,与天地为常。当我缗乎,远我昏乎。人其尽死,而我独存乎!”
  黄帝得道之要,复周游四海,车辙马迹,丹井遗墟,往往而有。越元阙,见中黄丈人;登云台,入青城,天国之都,见宁先生,受《龙蹻》之经。筑坛于山上,封宁先生为五岳丈人,使岳神一月再朝,岳神洒六明之泉,以代晷漏。帝问先生真一之道,先生曰:“吾得道始仙耳,非是三皇天真之官,实不解此真一之文。近皇人为扶桑君所使,领峨眉山仙官,今犹未去,可往问之。”帝乃到峨眉之山,清斋三月,得与皇人相见。皇人者,不知何世人也,身长九尺,元毛被体,皆长尺余,发才长数寸。其居乃在山北绝岩之下,中以苍玉为屋,黄金为床,然千和之香。侍者皆众仙玉女,座宾三人,皆称太清仙王。方见皇人,饮以丹华之英,漱以玉井之浆。黄帝匍匐既至,再拜稽首而立,请问长生之道。皇人曰:“子既官四海,复欲不死,不亦贪乎?”帝曰:“万兆无主则相凌暴。今欲制法,足以传后。私心好道,远涉四海,幸遇道君,愿垂哀告。窃见真人《食精》之经,徒省其文,而弗综其意;看其辞,而不释其事。乞得教诲。”皇人大惊,良久,乃答曰:“汝安得闻见?此乃《金篆》之首篇,上天之灵符,太上之宝文矣。白日升天,飞步虚空,身生水火,变化无常。此天仙之真,惟有龙胎金液九转之丹,守形绝粒,辟除万邪,役使鬼神,长生久视,乃血脉流宣,肠化为筋,百灾不能伤,延期至亿千,则惟有《真一食五牙》之文。此二事,但使南斗君领录,参于太帝楗龠。自非仙人四千年一出之约,皆不得背科而往泄也。又西王母秘此书于五城之内,其外卫备有仙楼十二,藏以紫玉之匮,刻以黄金之札,封以丹芝光华,印以太上中章。其无仙籍者,不得闻知也。子未可听天音于地耳矣,便可去也。”帝答曰:“昔已受神丹于玄女,惟未受《五牙食真》之经。幸今运会得见道君,既不以授生道,上臣相命不得度世耳。”因叩头流血,惟乞愍济。太清三仙王复于助之曰:“此子先世有功德及鸟兽,故芳气之流光于帝位,何为隐其《真牙》之经乎?可教而成之也。”皇人命帝坐,而告之曰:“汝向所道之经,盖上天之气归于一身,一身分明,了可长存耳。夫人有生之最灵也,不能自守其神而却众恶,若知之者,不求佑于天,止于其身,则足矣。且一身,犹一国也。胸腹之位,犹宫室也;四肢之列,犹郊境也;骨节之分,犹百官也;神,犹君也;血,犹臣也;气,犹民也。故知理身,则知理国。爱其民所以安其国,吝其气所以全其身。民散则国亡,气竭则身死。亡者不可存,死者不可生。所以至人消未起之患,理未病之疾。坚守之于无事之前,不追之于既逝之后。民难养而易散,气难保而易失。审威德所以固其理,割嗜欲所以成其真。然后真一存焉,三一守焉。泥丸、绛宫、丹田,三一之宅也。子勤守之,万毒不伤。漱华池,食五牙,便为真仙矣。吾受此经于九天真王,今以相付。存之于口,名曰朱鸟之丹;取之于身,名曰真一。勤乎秘哉!大有旨曰:五谷为刳命之凿,五牙为长生之根也。”
  帝受道毕,东过庐山,署九天使者,秩次青城丈人,比御史,主总仙官之籍,为五岳之监司也。帝又封潜山君为九天司命,主生死之录。复以四岳,皆有佐命之山,而南岳孤峙无辅,乃章祠三天。太上道君命霍山为南岳储君,潜山为南岳之副,以贰其政,以辅佐之。乃写九州山川百物主形,又作《五岳之图》,用传于世。帝炼石于缙云之山,有缙云之瑞,立缙云之堂,丹丘存焉。帝藏《兵法胜负之图》、《六甲阴阳之书》于苗山。帝又合符瑞于釜山,奉事太一元君,受《易形变化》,藏于空同之岩。帝考《推步之术》于太山稽、力牧,著《体诊之诀》于岐伯、雷公,讲气候于风后,穷律度于容成。救残伤、缀金冶之事毕,该秘要,穷究道真,传阴符,则内合天机,外合人事。理天下,南洎交趾,北至幽陵,西极流沙,东界蟠桃。帝曰:“吾闻在宥天下,不闻理于天下。我劳天下久矣,息驾元圃,以反余真也。”
  修封禅礼毕,乃采首山之铜,铸鼎象物。鼎成,以象太一于雍州、其鼎知吉知凶,知存知亡,能重能轻,能息能行,不灼而沸,不汲而盈,自生五味,真神鼎也。遂炼九鼎之丹,服之,以丹法传于玄子,重盟而付之《丹经》,藏于九疑之东,委羽之山,承以文玉,覆以磐石,金简玉字刻其文。帝又以《灵宝五符真文》金简书之,一通藏于钟山,一通藏宛委之山。帝所铸剑、镜、鼎器,皆以天文古字题铭其上,或有秘谶之词焉。时薰风至,神人集,成《厌代之志》,留冠佩剑舄于鼎湖极峻处昆台之上,立馆于其下。有马师皇者,善医马,通神明。忽有龙下于庭,张口闭目,师皇视之,此龙有病,乃引针以针龙口中,以牛乳煎甘草灌之,龙病即愈,师皇乘龙而去。黄帝闻之,自择以戊午日升天。果有黄龙下,垂髯迎帝。帝乘龙登天,与无为子及臣僚升天者七十二人。其小臣不得去者,攀断龙髯及堕帝弓,小臣抱弓而号,因曰“乌号弓”。万姓仰天而呼,因名其地为皇天原,亦名“鼎湖”。其后有臣左彻,削木为黄帝像,率诸侯而朝奉之。臣僚追慕,取几杖立庙而祭之,取衣冠置墓而守之,于是有乔山之冢。黄帝曾游处,皆有祠焉。五百年后,乔山墓崩,空室,惟剑与赤舄在,一旦亦失去。
  《新唐书》卷一百八十《列传第一百五》
  道之高者,莫若广成、玄元;人之圣者,莫若轩辕、孔子。昔轩辕问广成子治身之要,曰:“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。无劳子形,无摇子精,乃可长生。慎守其一,以处其和。故我脩身千二百岁矣,形未尝衰。”又曰:“得吾道者上为皇,下为王。”
  《资治通鉴》卷二百五
  河内有老尼居神都麟趾寺,与嵩山人韦什方等以妖妄惑众。尼自号净光如来,云能知未然;什方自云吴赤乌元年生。又有老胡亦自言五百岁,云见薛师已二百年矣,容貌愈少。太后甚信重之,赐什方姓武氏。秋,七月,癸未,以什方为正谏大夫、同平章事,制云:“迈轩代之广成(庄子曰:广成子居崆峒之上,黄帝立于下风而问道。广成子曰:吾脩身千二百岁矣,吾形未尝衰。黄帝名轩辕,因曰轩代),逾汉朝之河上。”八月,什方乞还山,制罢遣之。
  [子集]
  《庄子》卷三上《大宗师第六》
  夫道,有情有信,无为无形……,黄帝得之,以登云天。
  《庄子》卷四下《在宥第十一》
  昔者黄帝始以仁义撄人之心,尧、舜于是乎股无胈,胫无毛,以养天下之形。愁其五藏以为仁义,矜其血气以规法度。……
  黄帝立为天子十九年,令行天下,闻广成子在于空同之上,故往见之,曰:“我闻吾子达于至道,敢问至道之精?吾欲取天地之精,以佐五谷,以养民人。吾又欲官阴阳,以遂群生,为之奈何?”广成子曰:“而所欲问者,物之质也;而所欲官者,物之残也。自而治天下,云气不待族而雨,草木不待黄而落,日月之光益以荒矣,而佞人之心翦翦者,又奚足以语至道!”
  黄帝退,捐天下,筑特室,席白茅,闲居三月,复往邀之。广成子南首而卧,黄帝顺下风,膝行而进,再拜稽首而问曰:“闻吾子达于至道,敢问:洽身奈何而可以长久?”广成子蹶然而起,曰:“善哉问乎!来,吾语女至道。至道之精,窈窈冥冥;至道之极,昏昏默默。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。必静必清,无劳女形,无摇女精,乃可以长生。目无所见,耳无所闻,心无所知,女神将守形,形乃长生。慎女内,闭女外,多知为败。我为女遂于大明之上矣,至彼至阳之原也;为女人于窈冥之门矣,至彼至阴之原也。天地有官,阴阳有藏。慎守女身,物将自壮。我守其一以处其和。故我修身千二百岁矣,吾形未常衰。”
  黄帝再拜稽首曰:“广成子之谓天矣!”广成子曰:“来!余语女。彼其物无穷,而人皆以为有终;彼其物无测,而人皆以为有极。得吾道者,上为皇而下为王;失吾道者,上见光而下为土。今夫百昌皆生于土而反于上。故余将去女,入无穷之门,以游无极之野。吾与日月参光,吾与天地为常。当我,缗乎!远我,昏乎!人其尽死,而我独存乎!”
  《庄子》卷五下《天运第十四》
  北门成问于黄帝曰:“帝张《咸池》之乐于洞庭之野,吾始闻之惧,复闻之怠,卒闻之而惑,荡荡默默,乃不自得。”帝曰:“汝殆其然哉!吾奏之以人,征之以天,行之以礼义,建之以大清。夫至乐者,先应之以人事,顺之以天理,行之以五德,应之以自然。然后调理四时,太和万物。四时迭起,万物循生。一盛一衰,文武伦经。一清一浊,阴阳调和,流光其声。蛰虫始作,吾惊之以雷霆。其卒无尾,其始无首。一死一生,一偾一起,所常无穷,而一不可侍。汝故惧也。吾又奏之以阴阳之和,烛之以日月之明。其声能短能长,能柔能刚,变化齐一,不主故常。在谷满谷,在坑满阬。涂郤守神,以物为量。其声挥绰,其名高明。是故鬼神守其幽,日月星辰行其纪。吾止之于有穷,流之于无止。子欲虑之而不能知也,望之而不能见也,逐之而不能及也。傥然立于四虚之道,倚于槁梧而吟:‘目知穷乎所欲见,力屈乎所欲逐,吾既不及,已夫!’形充空虚,乃至委蛇。汝委蛇,故怠。吾又奏之以无怠之声,调之以自然之命。故若混逐丛生,林乐而无形,布挥而不曳,幽昏而无声。动于无方,居于窈冥,或谓之死,或谓之生;或谓之实,或谓之荣。行流散徙,不主常声。世疑之,稽于圣人。圣也者,达于情而遂于命也。天机不张而五官皆备。此之谓天乐,无言而心说。故有炎氏为主。颂曰:‘听之不闻其声,视之不见其形,充满天地,苞裹六极。’汝欲听之而无接焉,而故惑也。乐也者,始于惧,惧故祟;吾又次之以怠,怠故遁;卒之于惑,惑故愚;愚故道,道可载而与之俱也。”
  《庄子》卷七下《知北游第二十二》
  知北游于玄水之上,登隐弅之丘,而适遭无为谓焉。知谓无为谓曰:“予欲有问乎若:何思何虑则知道?何处何服则安道?何从何道则得道?”三问而无为谓不答也,非不答,不知答也。知不得问,反于白水之南,登狐阕之上,而睹狂屈焉。知以之言也问乎狂屈。狂屈曰:“唉!予知之,将语若。”中欲言而忘其所欲言。知不得问,反于帝宫,见黄帝而问焉。黄帝曰:“无思无虑始知道,无处无服始安道,无从无道始得道。”知问黄帝曰:“我与若知之,彼与彼不知也,其孰是邪?”黄帝曰:“彼无为谓真是也,狂屈似之;我与汝终不近也。夫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,故圣人行不言之教。道不可致,德不可至。仁可为也,义可亏也,礼相伪也。故曰:‘失道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。礼者,道之华而乱之首也。’故曰:‘为道者日损,损之又损之,以至于无为。无为而无不为也。’今已为物也,欲复归根,不亦难乎!其易也,其唯大人乎!生也死之徙,死也生之始,孰知其纪!人之生,气之聚也。聚则为生,散则为死。若死生为徙,吾又何患!故万物一也。是其所美者为神奇,其所恶者为臭腐。臭腐复化为神奇,神奇复化为臭腐。故曰:‘通天下一气耳。’圣人故贵一。”知谓黄帝曰:“吾问无为谓,无为谓不应我;非不应我,不知应我也;吾问狂屈,狂屈中欲告我而不我告,非不我告,中欲告而忘之也。今予问乎若,若知之,奚故不近?”黄帝曰:“彼其真是也,以其不知也;此其似之也,以其忘之也;予与若终不近也,以其知之也。”狂屈闻之,以黄帝为知言。
  《庄子》卷八中《徐无鬼第二十四》
  黄帝将见大隗乎具茨之山,方明为御,昌寓骖乘,张若謵朋前马,昆阍滑稽后车;至于襄城之野,七圣皆迷,无所问涂。适遇牧马童子,问涂焉,曰:“若知具茨之山乎?”曰:“然。”“若知大隗之所存乎?”曰:“然。”黄帝曰:“异哉小童!非徒知具茨之山,又知大隗之所存。请问为天下。”小童曰:“夫为天下者,亦若此而已矣,又奚事焉!予少而自游于六合之内,予适有瞀病,有长者教予曰:‘若乘日之车而游于襄城之野。’今予病少痊,予又且复游于六合之外。夫为天下,亦若此而已。予又奚事焉!”黄帝曰:“夫为天下者,则诚非吾子之事,虽然,请问为天下。”小童辞。黄帝又问。小童曰:“夫为天下者,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!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!”黄帝再拜稽首,称天师而退。
  《列子》卷第一《天瑞篇》
  《黄帝书》曰:“谷神不死,是谓玄牝,玄牝之门,是谓天地之根,绵绵若存,用之不勤。”
  《黄帝书》曰:“形动不生形而生影,声动不生声而生响,无动不生无而生有。”
  黄帝曰:“精神入其门,骨骸反其根,我尚何存?”
  《列子》卷第五《汤问篇》
  唯黄帝与容成子居空峒之上,同斋三月,心死形废。徐以神视,块然见之,若嵩山之阿;徐以气听,砰然闻之,若雷霆之声。
  《吕氏春秋》卷一《去私》
  黄帝言曰:“声禁重,色禁重,衣禁重,香禁重,味禁重,室禁重。”
  《吕氏春秋》卷四《尊师》
  神农师悉诸,黄帝师大挠。
  《吕氏春秋》卷十二《序意》
  尝得学黄帝之所以诲颛顼矣:“爰有大圜在上,大矩在下,汝能法之,为民父母。”
  《吕氏春秋》卷十四《必己》
  若夫道德则不然。无讶无訾,一龙一蛇,与时俱化,而无肯专为;一上一下,以禾为量,而浮游乎万物之祖,物物而不物于物,则胡可得而累?此神农、黄帝之所法。
  马王堆汉墓帛书《老子乙本卷前古佚书·十六经》
  黄帝问阉冉曰:吾欲布施五正(政),焉止焉始?对曰:始在于身。中有正度,后及外人。外内交(接),乃正于事之所成。黄帝曰:吾既正既静,吾国家窬(愈)不定,若何?对曰:后中实而外正,何患不定。左执规,右执柜(矩),何患天下?男女毕迵,何患于国?五正(政)既布,以司五明。左右执规,以寺(待)逆兵。黄帝曰:吾身未自知,若何?对曰:后身未自知,乃深伏于渊,以求内刑(型)。内刑(型)已得,后□自知屈后身。黄帝曰:吾欲屈吾身,屈吾身若何?对曰:道同者其事同,道异者其事异。
  黄帝[问四]辅曰:唯余一人,兼有天下。今余欲畜而正之,均而平之,为之若何?果童对曰:不险则不可平,不谌则不可正。观天于上,视地于下,而稽之男女。夫天有[恒]斡(干),地有恒常。合□□常,是以有晦有明,有阴有阳。夫地有山有泽,有黑有白,有美有亚(恶)。地俗德以静,而天正名以作。静作相养,德疟(虐)相成。两若有名,相与则成。阴阳备物,化变乃生。有任一则重,任百则轻。人有其中,物又(有)其刑(形),因之若成。黄帝曰:夫民*(仰)天而生,侍(待)地而食。以天为父,以地为母。今余欲畜而正之,均而平之,谁敌(适)繇(由)始?对曰:险若得平,谌□□□,[贵]贱必谌,贫富又(有)等。前世法之,后世既员,繇(由)果童始。果童于是衣褐而穿,负并(瓶)而峦。营行气(乞)食,周流四国,以视(示)贫贱之极。
  马王堆汉墓帛书《老子乙本卷前古佚书·十问》
  黄帝问于天师曰:“万勿(物)何得而行?草木何得而长?日月何得而明?”天师曰:“*(尔)察天地之请(情),阴阳为正,万勿(物)失主而不(继),得之而赢。食阴(拟)阳,稽于神明。食阴之道,虚而五臧(藏),广而三咎,若弗能出楃(朴)。食之贵静而神风,距而两(峙),参筑而毋遂,神风乃生,五声乃对。翕(吸)毋过五,致之口,枚之心,四辅所贵,玄尊乃至。饮毋过五,口必甘昧(味),至之五臧(藏),刑(形)乃极退。(搏)而肌肤,及夫发末,毛脉
  乃遂,阴水乃至,浅(溅)坡(彼)阳炥(勃),坚蹇不死,饮食宾(体),此胃(谓)复奇之方,通于神明。”天师之食神气之道。
  黄帝问于大成曰:“民何失而(颜)、色鹿<粗><狸>(黎),黑而苍?民何得而奏(腠)理靡曼,鲜白有光?”大成合(答)曰:“君欲练色鲜白,则察观尺污(蠖)。尺污(蠖)之食方,通于阴阳,食苍则苍,食黄则黄。唯君所食,以变五色。君必食阴以为当(常),助以柏实盛良,饮走兽泉英,可以却老复壮,曼泽有光。椄(接)阴将众,(继)以蜚虫,春(爵)(雀)员骀(子),兴坡(彼)鸣雄,鸣雄有精,诚能服此,玉筴(策)复生。大(太)上埶(艺)遇,雍(壅)坡(彼)玉窦,盛乃从之,员骀(子)送之;若不埶遇,置之以。诚能服此,可以起死。”大成之起死食鸟精之道。 
  黄帝问于容成曰:“民始蒲(敷)淳溜刑,何得而生?溜刑成(体),何失而死?何曳(泄)之人也,有恶有好,有夭有寿?欲闻民气赢屈施(弛)张之故。”容成合(答)曰:“君若欲寿,则顺察天地之道。天气月尽月盈,故能长生。地气岁有寒暑,险易相取,故地久而不腐。君必察天地之请(情),而行之以身。有征可智(知),间虽圣人,非其所能,唯道者智(知)之。天地之至精,生于无征,长于无刑(形),成于无(体),得者寿长,失者夭死。故善治气槫(抟)精者,以无征为积,精神泉益(溢),翕(吸)甘潞(露)以为积,饮榣(瑶)泉灵尊以为经,去恶好俗,神乃溜刑。翕(吸)气之道,必致之末,精生而不厥。尚(上)下皆精,塞<寒>温安生?息必探(深)而久,新气易守。宿气为老,新气为寿。善治气者,使宿气夜散,新气朝最,以彻九徼(窍),而实六府。食气有禁,春辟(避)浊阳,夏辟(避)汤风,秋辟(避)霜(雾),冬辟(避)凌阴,必去四咎,乃棎(深)息以为寿。朝息之志,亓(其)出也(务)合于天,亓(其)入也楑(揆)坡(彼)闺(满),如臧(藏)于渊,则陈气日尽,而新气日盈,则刑(形)有云(云)光。以精为充,故能久长。昼息之志,虖(呼)吸必微,耳目葱(聪)明,阴阴(喜)气,中不荟(溃)腐,故身无苛(疴)央(殃)。莫(暮)息之志,深息长除,使耳勿闻,且以安(寝)。云云(魂)柏(魄)安刑(形),故能长生。夜半之息也,觉啎(寤)毋变侵(寝)刑(形),探(深)余(徐)去埶(势),六府皆发,以长为极。将欲寿神,必以奏(腠)理息。治气之精,出死入生,欢欣咪(美)(谷),以此充刑(形),此胃(谓)槫(抟)精。治气有经,务在积精,精盈必写(泻),精出必补。补写(泻)之时,于卧为之。出入,以修美浬,轱白内成,何病之有?坡(彼)生有央(殃),必亓(其)阴精(漏)泄,百脉宛(菀)废,喜怒不时,不明大道,生气去之。俗人芒生,乃持(恃)巫医,行年黍十,刑(形)必夭狸(埋),颂事白<自>杀,亦偒(伤)悲(哉)。死生安在,彻士制(制)之,实下闭精,气不(漏)泄。心制(制)死生,孰为之败?,慎守勿失,长生累迣(世)。累迣(世)安乐长寿,长寿生于蓄积。坡(彼)生之多,尚(上)察于天,下播于地,能者必神,故能刑(形)解。明大道者,亓(其)行陵云,上自印榣,水溜(流)能远,(龙)登能高,疾不力倦,□□□□□□□巫成柖□□不死。巫成柖以四时为辅,天地为经,巫成柖与阴阳皆生。阴阳不死,巫成柖兴<与>相视,有道之士亦如此。”酒食五味,以志治气。目明耳葱(聪),被(皮)革有光,百脉充盈,阴乃盈生,繇使则可以久交,可以远行,故能寿长。
  《新书》卷九《修政语上》
  黄帝曰:“道若川谷之水,其出无已,其行无止。”故服人而不为仇,分人而不譐者,其惟道矣。故播之于天下而不忘者,其惟道矣。是以道高比于天,道明比于日,道安比于山。故言之者见谓智,学之者见谓贤,守之者见谓信,乐之者见谓仁,行之者见谓圣人。故惟道不可窃也,不可以虚为也。故黄帝职道义,经天地,纪人伦,序万物,以信与仁为天下先。然后济东海,入江内,取绿图,西济积石,涉流沙,登于昆仑,于是还归中国,以平天下。天下太平,唯躬道而已。
  帝颛顼曰:“至道不可过也,至义不可易也。”是故以后者复迹也,故上缘黄帝之道而行之,学黄帝之道而赏之,加而弗损,天下亦平也。
  帝喾曰:“缘道者之辞而与为道已,缘巧者之事而学为巧已,行仁者之操而与为仁已。”故节仁之器以修其躬,而身专其美矣。故士缘黄帝之道而明之,学帝颛顼之道而行之,而天下亦平矣。
  《韩诗外传》卷五
  哀公问于子夏曰:“必学然后可以安国保民乎?”子夏曰:“不学而能安国保民者,未之有也。”哀公曰:“然则五帝有师乎?”子夏曰:“臣闻黄帝学乎大填,颛顼学乎禄图,帝喾学乎赤松子,尧学乎务成子附,舜学乎尹寿,禹学乎西王国,汤学乎贷子相,文王学乎锡畴子斯,武王学乎太公,周公学乎虢叔,仲尼学乎老聃。此十一圣人,未遭此师,则功业不能著乎天下,名号不能传乎后世者也。”
  《韩诗外传》卷八
  黄帝即位,施惠承天,一道修德,惟仁是行,字内和平,未见凤凰,惟思其象。夙寐晨兴,乃召天老而问之曰:“凤象何如?”天老对曰:“夫凤之象,鸿前而麟后,蛇颈而鱼尾,龙文而龟身,燕颔而鸡啄,戴德负仁,抱中挟义。小音金,大音鼓。延颈奋翼,五彩备明。举动八风,气应时雨。食有质,饮有仪。往即文始,来即嘉成。惟凤为能通天祉,应地灵,律五音,览九德。天下有道,得凤象之一,则凤过之。得凤象之二,则凤翔之。得凤象之三,则凤集之。得凤象之四,则凤春秋下之。得凤象之五,则凤没身居之。”黄帝曰:“于戏,允哉!朕何敢与焉!”于是黄帝乃服黄衣,戴黄绅,戴黄冕,致斋于中宫。凤乃蔽日而至。黄帝降于东阶,西面,再拜稽首曰:“皇天降祉,不敢不承命!”凤乃止帝东国,集帝梧桐,食帝竹实,没身不去。
  《淮南子》卷十《缪称训》
  黄帝曰:“芒芒昧昧,从天之道,与玄同气。”故至德者,言同略,事同指,上下一心,无歧道旁见者,遏障之于邪,开道之于善,而民乡方矣。故《易》曰:“同人于野,利涉大川。”道者,物之所导也;德者,性之所扶也;仁者,积恩之见证也;义者,比于人心而合于众适者也。故道灭而德用,德衰而仁义生。
  《新序》卷第五《杂事第五》
  哀公曰:“然则五帝有师乎?”子夏曰:“有。臣闻黄帝学乎大真,颛顼学乎绿图,帝喾学乎赤松子,尧学乎尹寿,舜学乎务成跗,禹学乎西王国,汤学乎威子伯,文王学乎铰时子斯,武王学乎郭叔,周公学乎太公,仲尼学乎老聃。此十一圣人,未遭此师,则功业不著乎天下,名号不传乎千世。”
  吕子曰:“神农学悉老,黄帝学大真,颛顼学伯夷父,帝喾学伯招,帝尧学州文父,帝舜学许由,禹学大成执,汤学小臣,文王武王学太公望周公旦……此皆圣王之所学也。”
  《列仙传·黄帝》
  黄帝者,号曰轩辕,能劾百神,朝而使之。弱而能言,圣面预知,知物之纪。自以为云师,有龙形。自择亡日,与群臣辞。至于卒,还葬桥山。山崩,柩空无尸,唯剑舄在焉。《仙书》曰:“黄帝采首山之铜,铸鼎于荆山之下,鼎成,有龙垂胡髯下迎,帝乃升天。群臣百僚悉持龙髯,从帝而升,攀帝弓及龙髯。拔而弓坠,群臣不得从,仰望帝而悲号。故后世以其处为鼎湖,名其弓为乌号焉。”
  《列仙传·成公》
  容成公者,自称黄帝师。见于周穆王。能善补导之事,取精于玄牝,其要谷神不死,守生养气者也,发白更黑,齿落更生。事与老子同,亦云老子师也。
  《白虎通义》卷第四《辟雍》
  《传》曰:黄帝师力牧,帝颛顼师绿图……尊师重先生之道也。
  《论衡》卷七《道虚篇》
  儒书言:黄帝采首山铜,铸鼎于荆山下。鼎既成,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。黄帝上骑龙,群臣、后宫从上七十余人,龙乃上去。余小臣不得上,乃悉持龙髯。龙髯拔,堕黄帝之弓。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,乃抱其弓与龙胡髯吁号。故后世因名其处曰“鼎湖”,其弓曰“乌号”。《太史公记》诔五帝,亦云,黄帝封禅已,仙去,群臣朝其衣冠,因葬埋之。
  曰:此虚言也。实“黄帝”者何等也?号乎?谥乎?如谥,臣子所诔列也。诔生时所行为之谥。黄帝好道,遂以升天,臣子诔之,宜以“仙”、“升”,不当以“黄”谥。《谥法》曰:“静民则法曰黄。”“黄”者,安民之谥,非得道之称也。百王之谥,文则曰“文”,武则曰“武”。文武不失实,所以劝操行也。如黄帝之时质,未有谥乎?名之为黄帝,何世之人也?使黄帝之臣子知君,使后世之人迹其行。黄帝之世,号谥有无,虽疑未定,“黄”非升仙之称,明矣。
  龙不升天,黄帝骑之,乃明黄帝不升天也。龙起云雨,因乘而行;云散雨止,降复入渊。如实黄帝骑龙,随溺于渊也。案黄帝葬于桥山,犹曰群臣葬其衣冠。审骑龙而升天,衣不离形;如封禅已,仙去,衣冠亦不宜遗。黄帝实仙不死而升天,臣子百姓所亲见也。见其升天,知其不死,必也。葬不死之衣冠,与实死者无以异,非臣子实事之心,别生于死之意也。
  载太山之上者,七十有二君,皆劳精苦思,忧念王事,然后功成事立,致治太平。太平则天下和安,乃升太山而封禅焉。夫修道求仙,与忧职勤事不同。心思道则忘事,忧事则害性。世称尧若腊,舜若腒,心愁忧苦,形体赢癯。使黄帝致太平乎,则其形体宜如尧、舜。尧、舜不得道,黄帝升天,非其实也。使黄帝废事修道,则心意调和,形体肥劲,是与尧、舜异也,异则功不同矣。功不同,天下未太平而升封,又非实也。五帝三王皆有圣德之优者,黄帝[亦]在上焉。如圣人皆仙,仙者非独黄帝;如圣人不仙,黄帝何为独仙?世见黄帝好方术。方术,仙者之业,则谓帝仙矣。又见鼎湖之名,则言黄帝采首山铜铸鼎,而龙垂胡髯迎黄帝矣。是与说会稽之山无以异也。夫山名曰“会稽”,即云夏禹巡狩,会计于此山上,故曰“会稽”。夫禹至会稽治水不巡狩,犹黄帝好方技不升天也。无会计之事,犹无铸鼎龙垂胡髯之实也。里名“胜母”,可谓实有子胜其母乎?邑名“朝歌”,可谓民朝起者歌乎?
  《潜夫论》卷第一《赞学第一》
  《志》曰:黄帝师风后,颛顼师老彭,……则人不可以不就师矣。
  《风俗通义·失第二》
  《封禅书》曰:“黄帝升封泰山,于是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。黄帝上骑,群臣后宫从者七十余人。小臣独不得上,乃悉持龙髯,拔,堕黄帝之弓。小臣百姓仰望黄帝不能复,乃抱其弓而号。”故后世因曰:“乌号弓”。
  《太史记》:“黄帝葬于桥山。骑龙升天,岂不怪乎?”
  东方朔,俗言东方朔太白星精,黄帝时为风后,尧时为务成子,周时为老聃,在越为范蠡,在齐为鸱夷子皮,言其神圣能兴王霸之业,变化无常。
  《博物志》卷五《方士》
  黄帝问天老曰:“天地所生,岂有食之令人不死者乎?”天老曰:“太阳之草,名曰黄精,饵而食之,可以长生;太阴之草,名曰钩吻,不可食,入口立死。人信钩吻之杀人,不信黄精之益寿。不亦惑乎?”
  《古今注》卷下《问答释义》
  孙兴公问曰:世称黄帝炼丹于凿砚山,乃得仙,乘龙上天,群臣援龙须,须坠而生草,曰龙须。有之乎?答曰:无也。有龙须草,一名缙云草,故世人为之妄传。
  《抱朴子》卷四《金丹》
  抱朴子曰:按《黄帝九鼎神丹经》曰,黄帝服之,遂以升仙。又云,虽呼吸导引,及服草木之药,可得延年,不免于死也;服神丹令人寿无穷已,与天地相毕,乘云驾龙,上下太清。黄帝以传玄子,戒之曰:此道至重,必以授贤。苟非其人,虽积玉如山,勿以此道告之也。
  《抱朴子》卷六《微旨》
  而俗人闻黄帝以千二百女升天,便谓黄帝单以此事致长生。而不知黄帝于荆山之下,鼎湖之上,飞九丹成,乃乘龙登天也。黄帝自可有千二百女耳,而非单行之所由也。
  《抱朴子》卷十二《辨问》
  黄帝先治世而后登仙,此是偶有能兼之才者也。古之帝王,刻于泰山,可省读者七十二家,其余磨灭者,不可胜数,而独记黄帝仙者,其审然可知也。
  《抱朴子》卷十三《极言》
  昔黄帝生而能言,役使百灵,可谓天授自然之体也,犹复不能端坐而得道。故陟王屋而受丹经,到鼎湖而飞流珠,登崆峒而问广成,之具茨而事大隗,适东岱而奉中黄,入金谷而咨涓子,论导养则资玄、素二女,精推步则访山稽、力牧,讲占候则询风后,著体诊则受雷公、岐伯,审攻战则纳五音之策,穷神奸则记白泽之辞,相地理则书青鸟之说,救伤残则缀金冶之术。故能毕该秘要,穷道尽真,遂升龙发高跻,与天地乎罔极也。然按《神仙经》,皆云黄帝及老子奉事太乙元君以受要诀,况乎不逮彼二君者,安有自得仙度世者乎?未之闻也。
  或曰:黄帝乃仙者,桥山之冢,又何为乎?抱朴子答曰:按《荆山经》及《龙首记》皆云黄帝服神丹之后,龙来迎之,群臣追慕,靡所措思,或取其几杖,立庙而祭之;或取其衣冠,葬而守之。《列仙传》云:黄帝自择亡日,七十日去,七十日还,葬于桥山。山陵忽崩,墓空无尸,但剑舄在焉。此诸说虽异,要于为仙也。言黄帝仙者,见于道书及百家之说者甚多,而儒者不肯长奇怪,开异涂,务于礼教,而神仙之事,不可以训俗,故云其死,以杜民心耳。……
  《抱朴子》卷十八《地真》
  昔黄帝东到青丘,过风山,见紫府先生,受《三皇内文》,以劾召万神。南到圆陇阴建木,观百谷之所登,采若乾之华,饮丹峦之水。西见中黄子,受《九加之方》。过崆峒,从广成子受《自然之经》。北到洪堤,上具茨,见大隗君、黄盖童子,受《神芝图》。还陟王屋,得《神丹金诀记》。到峨眉山,见天真皇人于玉堂,请问真一之道。皇人曰:子既君四海,欲复求长生,不亦贪乎?其相覆不可具说,粗举—隅耳。
  《神仙传》卷一《广成子》
  广成子者,古之仙人也。居崆峒山石室之中。黄帝闻而造焉,曰:“敢问至道之要?”广成子曰:“尔治天下,云不待簇而飞,草木不待黄而落,奚足以语至道哉?”黄帝退而闲居。三月,复往见之。广成子方北首而卧,黄帝膝行而前,再拜:“请问治身之道。”广成子蹶然而起曰:“至哉,子之问也!至道之精,窈窈冥冥;至道之极,昏昏默默。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。必静必清,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乃可长生。慎内闭外,多知为败。我守其一,以处其和。故千二百岁,而形未尝衰。得吾道者,上为皇;入吾道者,下为王。吾将去汝,适无何之乡,入无穷之门,游无极之野,与日月齐光,与天地为常。人其尽死,而我独存焉。”
  《符子》
  黄帝将适昆虞之邱,中路逢容成子,乘翠华之盖,建日月之旗,骖参虬,御双鸟。黄帝命方明避路,谓容成子曰:“吾将钓于一壑,栖于一邱。”
  黄帝谓其友无为子曰:“我劳天下矣,疲于形役,请息驾于玄圃,子直代之。”无为子曰:“焉能弃我之逸而为君之劳哉?”乃攀龙而俱去。
  《鬻子·贵道·五帝三王》 
  昔者,黄帝主治天下也(五帝谓黄帝、颛顼、高辛、唐、虞也),其道昭昭,若日月之明然,若以昼代夜然(日月运明,明不私照。必须幽显,始终不息。故昭昭然,所不舍也。夫圣人与天地合德,日月齐明,道大不沦,可以耑远也)。故其道若首然,万世为福、万世为教者,惟从黄帝以下,舜、禹以上而已矣(首者,始也。言五帝之道,常为万代之始,后之不能加也。夫黄帝始垂衣裳,造书契,置史官,为舟楫,以济不通,服牛乘马,立栋宇,重门击柝,以待暴客,为杵臼,以利万姓,作弧矢,以威天下,造律管,兴封禅。……帝王之功,莫此为盛。故百代不易,为福为教也)。君王欲缘五帝之道而不失,则可以长久(言君王但因循五帝之道,而常行用,无所为替,则可以常保宗庙社稷,以为人始也)。
  《括地志》卷二《雍州·岐州》
  甘泉山,一名石鼓原,俗名磨石岭,在雍州云阳县西北九十里。《郊祀志》云,公孙卿言,黄帝得仙于寒门,寒门者,谷口也。 (《史记·范雎蔡泽列传》正义)
  《括地志》卷三《宁州·原州》
  笄头山,一名崆峒山,在原州平高县西百里。《禹贡》泾水所出,《舆地志》云:或即鸡头山也。郦元云盖大陇山异名也。《庄子》云:广成子学道崆峒山,黄帝问道于广成子,盖在此。(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正义)
  《元和郡县志》卷三
  笄头山,一名崆峒山,在[平高]县[西]一百里。即黄帝谒广成子学道之处。
  《元和郡县志》卷七
  襄城县,《庄子》曰:黄帝游于襄城之野,七圣皆迷,遇牧马童子而问道焉,亦此地也。
  《新唐书》《列传第三十二·傅吕陈》
  黄帝合宫,有虞总期,尧衢室,夏世室,所以调元气,治阴阳也。
  《太平寰宇记》卷八《河南道八·汝州·梁县》
  广成城,《九州要记》云:广成子为黄帝之师,始居此城。后于崆峒山成道。今此城犹有庙像存焉。
  崆峒山,在县西南四十里,有广成子庙,即黄帝问道于广成子之所也。
  庄生述黄帝问道崆峒,遂言游襄城,登具茨,访大隗,皆与此山接壤。
  《太平御览》卷一七《时序部二·五行·岁》
  《师旷占》曰:黄帝问师旷曰:“吾欲知岁苦乐,吾恶可知否?”师旷对曰:“岁欲丰,甘草先生,荠也;岁欲饥,苦草先生,葶苈也;岁欲恶,恶草先生,水藻也;岁欲旱,旱草先生,蒺藜也;岁欲溜,溜草先生,蓬也;岁欲疫,病草先生,艾也。”
  《太平御览》卷四七《地部一二·缙云山》
  《郡国志》曰:括州括苍县缙云山,黄帝游仙之处,有孤石特起,高二百丈,峰数十,或如羊角,或似莲花,谓之三天子都。有龙须草,云群臣攀龙髯所坠者。
  《太平御览》卷六六一《道部三·真人下》
  《三一经》曰:黄帝游灵台青城山绝岩之下,见天真皇人,以苍玉为屋,黄玉为状林,翠罗之帏,侍者皆天人。
  《真诰》曰:赤松子,黄帝时雨师,号太极真人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三
  伏羲受图,轩辕受符,高辛受天经,夏禹受洛书,四圣禀其神灵,五老现于河渚,故有三坟五典,常道之教也。
  今传《灵宝经》者,则是天真皇人于峨嵋山授于轩辕黄帝。
  而神农以道天下治二百岁,于大室之山白日升仙,上登太皇之天,号曰灵宝虚皇真人,传世子孙合五百二十二年。后则轩辕氏兴,以上皇元年十月五日,老君下降于峨嵋之山,授黄帝《灵宝经五符真文》。黄帝登南霍山,有朱灵神人以《三皇内经》授帝。是黄帝既平蚩尤以后,方思神妙化用之意,不能开解,而师广成子。
  尔时元始老君为帝解说,所以帝依其解文句,深思俯察,改致造作,城台、宫阙、房室、衣冠,教以荣华之色。乃制舟车,以通水陆。陶坯鼎器物,以给天下饮食之用。又推天文、礼乐,故百工周奏,以助其化。皆由灵宝三等经文之功。又至上皇三年七月二十九日壬子,天真皇人下授黄帝六壬式图、六甲三元遁甲造式之法,法威天下,流传子孙也。故黄帝以道治世—百二十年,于鼎湖山白日升天,上登太极宫,号曰中黄真人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六
  昔黄帝于峨嵋山诣天真皇人,请灵宝五芽之经。于青城山诣宁封真君,受灵宝龙蹻之经。又九天真王降于牧德之台,授帝喾灵宝天文。帝行之得道,遂封秘之于钟山。又夏禹于阳明洞天感太上,命绣衣使者降授灵宝五符以理水,檄召万神。后得道为太极紫庭真人。
  昔黄帝东到青丘,过风山,见紫府真人,受《三皇内文》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三十五
  《黄帝中经》曰:夫禀五常之气,有静有躁,刚柔之性,不可易也。静者不可令躁,躁者不可令静。静者躁者,各有其性,违之则失其分,恣之则害其生。故静之弊在不开通,躁之弊在不精密。治生之道,慎其性分。因使抑引随宜,损益以渐,则各得适矣。然静者寿,躁者夭,静而不能养减寿,躁而能养延年。然静易御,躁难持,尽慎养之宜者,静亦可养,躁宜可养也。
  黄帝曰:一日之忌,夜莫饱食;一月之忌,暮莫大醉;一岁之忌,暮莫远行;终身之忌,卧莫燃烛行房;勿得起恨于人,当以息怨仇也。一切温食及酒浆,临上看不见物形者,勿食,成卒病。若已食腹胀者,急以药下之。诸热食咸物竟,不得饮冷水、酢浆水等,令人善失声也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三十六
  按《黄帝内传》曰:“食风者灵而延寿,食谷者多智而劳神,食草者愚痴而足力,食肉者鄙勇而多嗔,服气者长存而得道。”
  《黄帝内传》曰:“春宜食甘,甘走肉,多食甘则痰溢,皮肤粟起。夏宜食辛,辛走气,多食辛则气躁好蹎。秋宜食酸,酸走骨,多食酸则筋缩、骨中疼。冬宜食咸,咸走血,多食咸则血涩、口干。多食苦则呕逆而齿疏。”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五十六 
  《元气诀》云:天地自倾,我命自然。黄帝求玄珠,使离娄不获,罔象乃获者,玄珠气也,离娄目也,罔象心也。……
  黄帝求道于皇人,皇人问所得者,凡一千二百事,乃谓曰:“子所得皆末事也。”又曰:“子欲长生,三一当明。”夫三一者,乃上皇黄箓之首篇也。能知之者,万祸不干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五十七
  黄帝曰:食谷者知而夭,食气者神而寿,不食者不死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六十
  昔大黄帝君(太古无名,云大黄帝君者,则黄帝有熊也),会群仙于崆峒山,问道于广成子曰:“夫人养生全真,游观于天庭间,止息于洞房中,得与众圣齐群,驻童颜而不败者,则何法最宝?”广成子曰:“夫人以元气为本,本化为精,精变为形,形虽好生,欲能竭之。故欲不可纵,纵之则生亏,制之则生盈。盈者精满气盛,百神备足。夫有死必有生,有生必形亏。亏盈盛衰,物之常理。”
  于是大黄帝君,谨心神,观想元气(用启玄理,先静丹元,观想自然,融于归寂也),乃感太一真君,持《玄元内景气诀妙经》一篇授之。帝君迩后降中岳,复会群仙,宣是妙经,因名《中山玉柜服神气经》
  夫玄元得之于自然,广成受之于上仙,黄帝修之于内景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六十四
  太极元真帝君自洞庭陟王屋,登天坛,周览以极。天老相,风后侍,方明、力牧、常戒先、昌宇从。时六玄宫主悉以天众会于云台观,龙轩鹤骑,仙仗森列,驻于空界。时帝命天老乘龙蹻诣六玄女修敬(帝者,即轩辕黄帝也,证位曰太极元真君矣。天老为丞相,故敕之往六宫问说起居六玄女也),六宫主亦各遣仙女乘鹤蹻诣帝君修敬。
  夫阳丹可以上升,阴丹可以驻寿。阳丹者,还丹也;阴丹者,还精之术也。黄帝问道于广成子,曰:“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守此之道,可以长生。”此之谓也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六十六
  夫言还丹者,即神仙服食也。自古之天人留此术,降下人间,传付于后。自黄帝得之,白日鼎湖升仙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六十七
  按《黄帝九鼎神丹经》曰:黄帝服之,遂以升仙。又云:虽呼吸导引,及服草木之药,可得延年,不免于死也。服神丹令人寿无极已,与天地相毕,乘云驾龙,上下太清。黄帝以传玄子,戒之曰:此道至重,必以授贤,苟非其人,虽积金如山,勿以此道告之也。受之者,以金人金鱼投于东流水中以为约,歃血为盟,无神仙之骨,亦不可得见此道也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七十一
  次陈神仙出世大丹异名十三种:黄帝九鼎丹、九转丹、大还丹、小还丹、九成丹、素子仙童丹、九变丹、太仙霞丹、太和龙胎丹、张大夫灵飞丹、升仙丹、神龙丹、马仙人白日升天丹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七十二
  《山海经》云:“瑾瑜之玉为良,黄帝是食是乡。”乃轩辕服而仙也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七十三
  黄帝传玄女还丹之术,言补金汞于丹田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七十四
  竹宝三大两,地肤子四大两,黄精四大两,蔓菁子三大两,松脂三大两,桃胶四大两,苣藤五大两。右方,昔黄帝服之上升。
  五灵脂三大两,仙灵皮三大两,松脂三大两,泽泻三大两,白术二大两,干姜二大两,生干地黄五大两,石菖蒲三大两,桂心三大两,云母粉四大两。右方,风后传黄帝,黄帝传高丘子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八十四
  轩辕自采首山铜以铸鼎,虎豹百禽为之视火参炉,鼎成而轩辕疾崩,葬桥山。五百年后山崩,空室无尸,唯宝剑赤舄在焉,一旦又失所在也。
  一说云,黄帝丹成,乘龙上天,群臣攀慕,葬剑舄于桥山。后五百年山崩,空室唯剑,又失所在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八十五
  轩辕黄帝
  黄帝者,号曰轩辕,能劾百神,朝而使之。弱而能言,圣而预知,知物之纪,自以为云师,有龙形。自择亡日,与群臣辞。至于卒,还葬桥山。山崩,柩空无尸,唯剑舄在焉。仙书云:黄帝采首山之铜,铸鼎荆山下。鼎成,有龙垂胡髯下迎,帝乃升天。群臣百僚悉持龙髯,从帝而升,攀帝弓。及龙髯拔而弓坠,群臣不得从,仰望帝而悲号。故世以其处为鼎湖,名其弓乌号焉。赞曰:神圣渊玄,邈哉帝皇!暂莅万物,冠名百王。化周六合,数通无方。假葬桥山,超升昊苍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八十八
  黄帝问道于广成子,广成子曰:“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少思寡欲,可得长生。”夫道之最要,以精为根,以气为蒂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八十九
  黄帝曰:“圣人保命之最,莫上于身心。”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一百
  黄帝以天下既理,物用具备,乃寻真访隐,间道求仙,冀获长生久视,所谓先理代而后登仙者也。……即访道游华山、首山,东之太山,时致物怪,而与神仙通,接神人于蓬莱。回,乃接万灵于明庭、京兆、仲山、甘泉、寒门、谷口(在长安北,甘泉,云阳)。黄帝于是祭天圆丘,将求至道,即师事九元子,以地皇元年正月上寅日斋于首山(在河东蒲坂县)。复周游以访真道……见牧马童子,黄帝问曰:“为天下若何?”小童曰:“理天下何异牧马?去其害马而已。”黄帝称天师而退。至于圜丘,其国有不死树,食其子与叶,人皆不死。有丹峦之泉,饮之而寿。有巨蛇害人,黄帝以雄黄却逐之,其蛇留一时而反(《外国记》云,留九年也)。帝令三子习服之,皆寿三百岁。北到洪堤,上具茨山(在于阳翟),见大隗君(密县大隗神也)。又见黄盖童子,受《神芝图》七十二卷。适中岱,见中黄子,受《九茄之方》(一云至崆峒山见中黄真人,其方原州有崆峒之山。应劭云:在陇右,非也)。登崆峒山,见广成子,问至道(司马彪注《庄子》云:崆峒,当斗下之山也。一云在梁国虞城东三十里是也)。广成子不答。帝退,捐天下,筑特室,藉白茅,间居三月,方往再问修身之道,乃授以《自然经》一卷。
  黄帝舍帝王之尊,讬猳豚之文,登鸡山,陟王屋山,开石函,发玉笈,得《九鼎神丹注诀》。南至江,登熊、湘山(熊山在召陵长沙也,湘山在长沙益阳县)。往天台山,受《金液神丹》。东到青丘山,见紫府先生,受《三皇内文大字》(《抱朴子》云:有二十卷),以劾召万神。南至五芝玄涧,登圜垅,荫建木,观百灵所登降,采若乾之芝(一云花),饮丹峦之水。南至青城山,礼谒中黄丈人,乃间登云台山,见宁先生,受《龙蹻经》。问真一之道,皇人曰:“子既君海内,复欲求长生不死,不亦贪乎!”频相反复,而复受道即中黄真人。黄帝拜谢讫,东过庐山祠使者,以次青城丈人也。庐山使者秩比御史,主总仙官之道,是五岳监司也。又封潜山君为九天司命,主生死之录。黄帝以四岳皆有佐命之山,而南岳孤特无辅,乃章祠三天,太上道君命霍山为储君,命潜山为衡岳之副以成之,时参政事,以辅佐之。帝乃造山躬写形象,以为《五岳真形之图》。
  黄帝往练石于缙云堂,于地练丹时,有非红非紫之云见,是曰缙云,因名缙云山(在婺州金华县,一云永康县也)。帝藏兵法胜负之图、六甲阴阳之书于苗山(禹会计功于此集诸侯,因名会稽也)。黄帝合符瑞于釜山,得不死之道。奉事太—元君,受要记修道养生之法。于玄女素女受房中之术,能御三百女。玄女授帝《如意神方》,即藏之崆峒山。帝精推步之术于山稽、力牧,著体诊之诀于岐伯、雷公,讲占候于风后,穷律度于容成。救伤残缀金冶之事,故能秘要,穷尽道真也。黄帝得玄女授《阴符经》,义能内合天机,外合人事。
  帝所理天下,南及交趾,北至幽陵,西至流沙,东及蟠木(蟠桃在度索山,具在《山海经》也)。帝欲弃天下曰:吾闻在宥天下,不闻理天下。我劳天下久矣,将息驾于玄圃,以返吾真矣(昆仑山上有玄圃也)。黄帝修兴封禅礼毕,采首山之铜,将铸九鼎于荆山之下,以象太一于雍州(虢州湖城县有石记述黄帝铸鼎于此,旧曰鼎州弘农郡,《地理志》云,冯翊怀德县南之荆山是也)。是鼎,神质文精也,知吉知凶,知存知亡,能轻能重,能息能行,不灼而沸,不汲自满,中生五味,真神物也。黄帝炼九鼎丹服之。逮至炼丹成后,以法传于玄子,此道至重,盟以诫之。帝以《中经》所纪,藏于九嶷山东,号委羽,承以文玉,覆以盘石。其书金简玉字,黄帝之遗谶也(夏禹得之,亦仙化去。又云藏之于会稽覆釜山中也)。帝又以所佩《灵宝五符真文》书金简,一通封于钟山,一通藏于宛委之山。
  时有马师皇善医马,有通神之妙思。有龙下于庭,伏地张口闭目,师皇视之曰:“此龙病,求我医也。”师皇乃引针于龙口上下,以牛乳煎甘草灌之。龙病愈,师皇乘此龙仙去。黄帝闻之,自择日卜云,还宅升仙之日得戊午,果有龙来,垂胡髯下迎,黄帝乃乘龙,与友人无为子及臣僚等从上,七十二人同去。小臣不得上者,将龙髯拔*(在阝右多)及帝之弓,小臣抱其弓与龙髯而号泣,弓因曰乌号,铸鼎之地后曰鼎湖(至周王时封虢叔于此,因名日虢州,古日鼎州,于汉曰湖城县也)。
  黄帝居代总百一十一年,在位一百年。自上仙后,升天为太—君,其神为轩辕之宿,在南宫,黄龙之体象(火体,祭天神,轩辕星一也)。后来享之,列为五帝之中方君也,以配天。黄帝土德,居中央之位,以主四方(东方青帝太吴,南方赤帝神农,西方白帝少昊,北方黑帝颛顼)。以镇星配为子,名枢纽之神为佐,配享于黄帝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一○八
  容成公
  容成公者,自称黄帝之师。见周穆王。能善补导之事,取精于玄牝,其要谷神不死,守生养精气者,发白复黑,齿堕更生。事与老子同,亦云老子师。
  《云笈七签》卷一○九
  广成子
  广成子者,古之仙人也。居崆峒之山石室之中,黄帝闻而造焉,曰:“敢问至道之要。”广成子曰:“尔治天下,云不待族而雨,木不待黄而落,奚足以语至道哉!”黄帝退而闲居三月,复往见之,膝而前,再拜请问治身之道。答曰:“至道之精,杳杳冥冥。无视无听,抱神以静,形将自正。必静必清,无劳尔形,无摇尔精,乃可长生,慎内闭外,多知为败。我守其一,而处其和,故千二百年,而未尝衰老。得吾道者上为皇,失吾道者下为土。予将去汝,入无穷之间,游无极之野,与日月齐光,与天地为常。人其尽死,而我独存焉!”
  《广博物志》卷九《斧扆上》
  黄帝以地皇九年正月上寅,诣首阳山,宰牧从焉。入空峒礼广成子,回驾王屋,启石函,发玉笈,得《九鼎飞灵神丹诀》。次游玄圃,礼云台先生,授《龙蹻经》,役使龙虎,令诣天真皇人。(《真源》)
  黄帝谒峨眉,见天真皇人,拜之曰:“敢问何为三一之道?”皇人曰:“而既已君统矣,又咨三一,无乃朗抗乎?古之圣人,盍三辰立晷景,封域以判邦国,山川以分阴阳,寒暑以平岁,道执以卫众,交质以聚民,备械以防奸,车服以章等,皆法乎天而鞠乎有形者也。天地有启闭,日星有薄失,治乱有运会,阴阳有期数,贤愚之蔽,寿夭之质,贵贱之事,吉凶之故,—成而不变,盩气浮于上,而精气萃于下,性发乎天,命成乎人,使圣人以为之纪。是以圣人欲治天下,必身先之,立权以聚财,揆财以施智,因智以制义,繇义以出信,仗信以著众,用众以行仁,安仁以辅道,迪道以保教,善教以政俗,从俗以毓质,崇质以恢行,勤行以典礼,制礼以定情,原情以道性,复性以一德,成德以叙命,和命以安生,而天下自尔治,万物自尔得,神志不劳而真一定矣。子以蕞尔之身,而百夫之所为备。故天和莫至,悔吝屡庚,生杀失寒暑之宜,动静戾刚柔之节。而贪欺终无所用,无乃已浮乎!”黄帝乃终身弗违,而天下治。 (《玉佩金珰》)
  黄帝受襄城小童步六纪之法,黄累小童步三纲之法。 (《金简玉字》)
  黄帝体仙登遐,其臣扶微等敛其衣冠葬之。 (《晋周生招魂议》)
  《墉城集仙录》卷六
  九天玄女者,黄帝之师,圣母元君弟子也。黄帝世为有熊国之君,佐神农为理。神农之孙榆罔既衰,诸侯相伐,干戈日寻,各据方色,自称五行之号。太皞之后,自为青帝,榆罔神农之后,自号赤帝,共工之族,自号白帝,葛天之后,自号黑帝。帝起有熊之墟,自号黄帝,乃恭己下士,侧身修德,在位二十二年。而蚩尤肆孽弟兄八十一人,兽身人语,铜头铁额,啖砂吞石,不食五谷,作五虎之形以害黎庶,铸兵于葛炉之山,不禀帝命。帝欲征之,博求贤能以为己助,得风后于海隅,得力牧于大泽,以大鸿为佐,天老为师,署三公以象三台,风后为上台,天老为中台,五圣为下台,始获宝鼎,不爨而熟。迎日推筴,以封胡为将,以夫人费修之子为太子,用张若、隰朋、力牧、容光、龙纡、仓颉、容成、大挠、屠龙众臣以为翼辅,战蚩尤于涿鹿,帝师不胜。蚩尤作大雾三日,内外皆迷,风后法斗机作大车,以杓指南,以正四方。帝用忧愦,斋于太山之下,王母遣使披玄狐之衣以符授帝曰:“精思告天,必有太上之应。”居数日,大雾冥冥昼晦,玄女降焉,乘丹凤,御景云,服九色彩翠之衣,集于帝前,帝再拜受命,玄女曰:“吾以太帝之教,有疑可问也。”帝稽首顿首曰:“蚩尤暴横,毒害蒸黎,四海嗷嗷,莫保性命,欲万战万胜之术,与人除害,可乎?”玄女即授六甲六壬兵信之符,灵宝五帝策使鬼神之书,制妖通灵五明之印,五阴五阳遁元之式,太一十精四神胜负握机之图,五兵河图策精之诀,复率诸侯,再战蚩尤于冀州。蚩尤驱魑魅杂妖以为阵,雨师风伯以为卫,应龙蓄水以征于帝,帝画之,遂灭蚩尤于绝辔之野,中冀之乡,分四冢以葬之,由是榆罔拒命,又诛之阪泉之野,北逐獯鬻。大定四方,步四极,凡二万八千里,乃铸鼎立九州,置五行九德之臣,以观天地祠,万灵垂法设教,然后采首山之铜,铸鼎于荆山之下,黄龙来迎,乘龙升天。
  《墉城集仙录》卷十
  骊山姥,不知何代人也。李筌好神仙之道,常历名山,博采方术,至嵩山虎口岩石室中,得黄帝阴符本,绢素书,缄之甚密,题云:“大魏真君二年七月七日,道士寇谦之藏之名山。”用传同好,以糜烂,筌抄读数千遍,竟不晓其义理。因入秦,至骊山下,逢一老母,鬓髻当顶,余发半垂,弊衣扶杖,神状甚异,路旁见遗火烧树,因自言曰:“火生于木,祸发必克。”筌闻之惊,前问曰:“此黄帝阴符秘文,母何得而言之?”母曰:“吾受此符,已三元六周甲子矣。三元一周,计一百八十年,六周共计一千八十年矣,少年从何而知?”筌稽首载拜,具告得符之所,因请问玄义,使筌正立,向明视之曰:“受此符者,当须名列仙籍,骨相应仙,而后可以语至道之幽妙,启玄关之锁钥耳,不然者,反受其咎也。少年颧骨贯于生门,命轮齐于月角,血脉未减,必影不偏,性贤而好法,神勇而乐智,真吾弟子也。然四十五岁,当有大厄。”因出丹书符一通,贯于杖端,令筌跪而吞之。曰:“天地相保!”于是命坐,为说阴符之义曰:“阴符者,上清所秘,玄台所尊,理国则太平,理身则得道,非独机权制胜之用,乃至道之要枢,岂人间之常典耶!昔虽有暴横,黄帝举贤用能,诛强伐叛,以佐神农之理,三年百战,而功用未成,斋心告天,罪己请命。九灵金母命蒙狐之使,授以玉符,然后能通天达诚,感动天帝,命玄女教其兵机,赐帝九天六甲兵信之符,此书乃行于世。凡三百余言,一百言演道,一百言演法,一百言演术;上有神仙抱一之道,中有富国安民之法,下有强兵战胜之术,皆出自天机,合乎神智。观其精妙,则黄庭八景,不足以为玄;察其至要,则经传子史,不足以为文;较其巧智,则孙吴韩白,不足以为奇。一名黄帝天机之书,非奇人不可妄传,九窍四肢不具、悭贪愚痴、骄奢淫佚者,必不可使闻之。凡传同好,当斋而传之,有本者为师,受书者为弟子,不得以富贵为重、贫贱为轻,违之者夺纪二十,每年七月七日写一本,藏名山石岩中,得加算,本命日诵七遍,益心机,加年寿,出三尸,下九虫,秘而重之,当传同好耳。此书至人学之得其道,贤人学之得其法,凡人学之得其殃,职(明钞本、陈校本职作识)分不同也。经言君子得之固躬,小人得之轻命,盖泄天机也。泄天机者沉三劫,得不戒哉!”言讫,谓筌曰:“日已哺矣,吾有麦饭,相与为食。”袖中出一瓠,令筌于谷中取水,既满,瓠忽重百余斤,力不能制而沉泉中,却至树下,失姥所在,惟于石上留麦饭数升,怅望至夕,不复见姥。筌食麦饭,自此不食,因绝粒(粒字原阙。据明钞本、许刻本补)求道,注阴符,述二十四机,著太白阴经,述中台志阃外春秋,以行于世,仕为荆南节度副使仙州刺史。
  [方志]
  《大明一统志》卷三四《凤翔府·宝鸡县》
  崆峒山,在府城西三十里,上有问道宫。《庄子》谓:黄帝学道广成子,盖在此山。
  笄头山,在崆峒山西,以形似名。 《史记》:黄帝西至于崆峒,登笄头山,即此。
  (嘉庆) 《崆峒山志》 清嘉庆二十四年(1819)刻本
  上卷
  仙踪(附释、节录)
  广成子,古之仙人也。《庄子》云:广成子居崆峒山石室之中,黄帝闻而造焉。
  

黄帝文化志/黄帝陵基金会编.-西安:陕西人民出版社,2008.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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